千叶打开床头灯,困惑地向门外摸索。这间酒店的房间是套式的,里面一间是卧室,发现小小的客厅里清晨正背对着她坐在观景台的窗沿上,客厅的窗帘没有拉上,透过玻璃窗,窗外夜色深沉,都市的霓虹灯正在寂静无声地闪烁着。

客厅没有灯光,清晨的背影在远处的霓虹灯微弱的映照下显得异常孤单萧索。

千叶的心没来由地一颤。

她想开口叫他,却怕因此吓到他,于是慢慢地走过去,脚步声有些细碎,可在寂静的房间里也显得很清晰,但是清晨没有回头。

她走到他跟前。

他的双腿微曲,双手抱膝,头低垂,墨色的头发遮挡了他的眼睛,但她仍是清晰地看到哪尖细的下巴有一滴水珠坠落下来。

“清……清晨……”被吓到的人不是他,而是她。

她慌乱地伸出手,拨开他的头发。清晨抬起头来,一双眼黑得像是发光的玛瑙,只是眼神太过郁悒,那种伤感到无望,甚至是绝望的气息让千叶心颤得失去了所有主张。

“出了什么事?怎么了?清晨……清晨……”她尝试着去擦他的眼泪,却发现怎么也擦不完。

清晨缓缓抱住她的腰,动作虽慢,可手劲却一点儿都不小,险些折断了她的腰椎,她痛得张大了嘴,却强忍着没有叫出来,任由他抱住了。

“清晨,你怎么了?”她尽量放柔了声音。

被他勒得气都快喘不上来了,腰上的剧痛让她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在做梦,醉酒后的一些模糊片段渐渐浮现,记得最清晰地正是清晨和lvan的那场很莫名的争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