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分钟后,护士回了回头,发现她还傻站在手术床边上,不耐烦地催促:“脱啊,你要怕冷,只脱掉一条裤腿也行。”她挥挥手,忽然指向千叶。
千叶哆嗦着往床边挪。
“嗳,你把你的包……搁那吧。”
她紧张地抓着包,牙关咬得异常紧,五指僵硬地扣住包带。
“你一个人呀?包里有什么贵重物品吗?那你自己拿着吧……人躺上去,唉,往下躺点儿,腿搁在那上面……”
腿在抽搐,这是一种她的神经乃至她的身体无法控制的一种颤栗。特别是在看到医生进了手术室后,她抖得更加厉害。
“别紧张,放轻松点儿。小手术,你就当自己睡了一觉。”护士握住她的左手寻找静脉准备打点滴。
冰冷的针刺进她的肌肤,右手紧握的包突然震动起来,配合着她不由自主的颤抖,发出嗡嗡的震颤声。
嗡嗡……
嗡嗡嗡……
嗡嗡嗡嗡……
……
“好吵。”
“别睡了,有你的信。”
一封信递到面前,她伸手接过来,不用看寄信人地址便已了然地说:“哦,是妈妈写的信。”
“你不拆开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