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掩面侧躺,袖子蒙住了他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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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驾——驾——”
长长的竹竿跨在胯裆,他边跑边跳,竹稍上挂着一茎青枝,跑动时,竹叶扫地,卷起漫天呛鼻尘烟。
一只黄狗摇着尾巴不断的去扑那茎枝叶,却连连落空,声声狂吠中反倒吃了不少尘土。
小小少年迎着橘色的夕阳奔去,爽朗无邪的笑声洒了一路:“笨狗笨狗,你来咬我呀!咬我呀——”
许家门外有口水井,刘病已绕着井口的围栏转圈,故意把屁股扭来扭去,晃得竹竿左右摇摆,黄狗左扑右跳,偶尔前爪压到枝叶,便伸嘴一通乱咬。
人吼狗吠,他玩得不亦乐乎,汗水沾了尘,他也顾不得擦,全身心的专注于戏耍身后那只笨狗。
“吃饭——吃饭——我母亲叫你吃饭——”倚门高喊了七八声,刘病已连眼皮都没往她这边掀一下,许平君气得发抖,跺跺脚,撮唇吹了声口哨。
阿黄耳朵一抖,立马停住不动了,嘴巴张得老大,舌头长长的吐在外面,大口大口喘气。
“阿黄,回来!”小主人一声令下,阿黄“汪”的叫了一声,毫不迟疑的撒腿往家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