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要起身,肩上重重压上一只手,金赏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,笑吟吟的端着一只酒卮:“刘兄弟善饮否?可赏脸饮一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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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秋的夜,凉如水。
平君站在庭院中呜呜的哭泣,起初还觉得心里有种莫名的羞愧和委屈在作祟,促使她除了哭泣想不起别的,可哭得久了,脑袋便嗡嗡发胀,被冷风一吹,更加头疼欲裂。于是她的注意力转到了别处,反而忘了自己为什么要哭了。
金陵站在离她两丈开外的地方,静静的望着这个哭得鼻子红彤彤的小女孩,她不是长得太漂亮,比起他日常见惯的那个小女子,她虽然年长了少许,却反而更像是个娃娃。
他在心底无声的叹了口气,认识如意的这四年来,他从未见如意这般哭过,即使去年她的母亲因病过世,她的哭泣也是完全依照礼仪,什么时候该哭,什么时候不该哭,按部就班,丝毫不错。
出于好奇,他忍不住问:“你几岁了?”
平君正觉得头疼,听他这么一问,便抽抽搭搭的擦干眼泪:“十岁。”顿了顿,反问,“你呢?”
他不觉一怔,很少有人问及他的年纪,因为他的年龄从来都是最最无关紧要的一件事。即使将来他长到二十岁,只怕仍会被人当成小孩子看待。
“十五了。”
平君的眼眸亮了下:“比病已大三岁呢,难怪你长得那么高。”
金陵笑了,这个女孩子很单纯,不同于如意的单纯——如意单纯得矜持,而她,单纯得……可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