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水珠淌了下来,她随手擦去,然后默默的转身,低声说:“我走不动了,你自己走吧。”

那是汗吧?应该只是汗珠!病已用衣袂一边擦着自己额上的汗,一边思索。平君怎么会哭呢?她实在没道理哭啊!她也从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女孩子啊!

“走啦!没几里路了。”他追了上去,伸手去拉她的胳膊。

她一甩手,挣脱他的手,没理他。

“你真的不走?”

“不走。

“你确定?”他咬着牙问。

“不要你管,反正像我这么蠢的人只会干蠢事罢了。”

“那随便你。”他冷冷的说了句,见她仍不转身,于是一赌气转身就走。

走了大约一里地,他找个树荫坐了下来,取出随身的水囊喝水,想起平君身上空无一物,别说净水,就连钱也没有一枚,不由笑了。

“看你能嘴硬到几时。”他背靠在树干上,闭目假寐,想象着等平君回来要如何修理她。想得入神处,他自个儿咧起嘴会心的笑了起来,心情犹如夏日碧蓝的天空一样,炫目无暇。

一刻时,二刻时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