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波点点头,“我们买的是您的下落么,‘日夜双侠’焦不离孟,买了您的,自然露了夜侠的下落,所以是一人五千两,一共一万两。”
“你知道夜的身份?”我贼笑出声,夜啊夜,你对我日瞒夜瞒,脸都瞒着,这下我得来全不费功夫了吧。
“不知道!”流波硬硬的回答,听的我黑了脸,“主人只要求听关于您的消息,夜侠的只是付了钱,没有问。”
“啊,猪!”我失落的咒骂着,“五千两什么都不听?这下‘千机堂’还永久封了消息,想听也没的听了。”随便的闯进一家客栈,拍出一锭银子,“两间上房。”
我躺在客栈舒适干净的软床上,双手枕在脑后,看窗外树影隔着窗纸在微风中摇晃着,安谧的夜,我却睡不着。
我拖拖拉拉着不肯回去,并非我真的有什么要逃避,也不是真的没有完全准备好,更不是不敢去面对以往熟悉的环境,只是怪异,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,在我心中横亘着,我说不清楚,仿佛有什么细小的环节被我遗漏却没有找到。
这份不安,来自我当年征战的舔血生涯,这份警兆,来自我行走江湖的经验,成就了此刻的预感,一如我现在的无法安眠,是心头突突跳动着的警示。
突然,我睁开眼,窗外晃动的树影旁,无声无息的多了一道人影,大咧咧的挡住那月光的投射。
我几乎想笑出声来,猜测着窗外人的身份。
杀手?窃贼?
不管哪样,似乎都有些经验不足,夜半行动的,谁不是猫着身子尽量把影子缩成一团,真没见过这样直接站在窗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