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是我和流波在一起,他也会视若无睹的脱掉衣服烤,根本不在意我流着口水的表情。
如果是他们两个在一起,更不用避讳什么。
可是,如果是我们三个在一起,那种诡异的气氛就出来了,居然暗中谁也不肯先脱衣服,祸首除了我,还能是谁?
我不走,谁走?
衣服湿湿的贴在身上,憋闷着身体难受,我寻思着找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,运功烘干算了。
环顾着四周,我在寻找着能容身的地方,不期然的在大雨噼啪声中,听到了两个小小的声音。
“师傅,对不起。”声音中残留着青嫩,小小的低语着,“都是我,害了你,对不起……”
“馒头,快吃。”这个声音让我一愣,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,是刚才那漠然的男子,“若要对得起我,就吃了馒头,好好的活着。”
“师傅……”哭腔的语调,浓浓的歉疚,我看见一个瘦小的人影紧紧的抱着他的身体,伏在他的胸前,身体抖动着。
他低着头,我看不真切,只是觉得他很小,是十五还是十六?或者还没有?
那漂游的魂魄渐渐回归,漠然的手慢慢抚上他的身体,“快吃。”
手指颤抖着抓上馒头,瘦小的人影低垂着头,头发遮挡了面颊,他用力的塞着馒头,一口一口努力的吞咽着,破碗就着雨水,看也不看的灌下。
那双柳叶形的微翘眼角,掠过一抹欣慰,闪动难以言喻的神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