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直觉的伸出手,想要挥开,就在手指即将触上那个黑色的东西同时,一个小小的白点从当中飞出,暖暖的掉在我的手心里。

不能怪我,我一手接着这个小东西,一手抱着酒坛子,自然也无暇去顾及那个掉下来的黑影。

“嗷!”

一声痛叫,那粘在树干上的脸慢慢的滑下,墨绿色的人如同被踩了脸的青蛙一样四肢大开的趴在地上,头顶上还罩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。

“呃,月栖。”我蹲下身体,放下酒坛子,看着那个高高撅起的屁股,忍下伸手摸摸的冲动,小心翼翼凑过脸,试图看清楚那黑乎乎的东西下他的脸,“你,还活着吗?”

手指动了动,漂亮的屁股扭了扭,他终于慢慢拱了起来,脑袋摇摇,我赶忙抱住那个显然还在晕沉沉的人,这才发现他脑袋上黑黑的东西,居然是一个鸟窝,还透着清新的鸟粪味道,鸟毛沾满他的发,乱糟糟的飞着。

那双眼中的朦胧更迷茫了,脸上长长的一道红斑,依稀还在寻找着焦距,红红的唇吐出一个字,“痛!”

能不痛嘛?树上的鸟窝都震下来了,不知道可怜的树树是不是被撞出了一个坑?

我伸出手,轻轻揉上他的额头,“乖哦,不痛哦,不痛哦……”

突然,他象是猛的醒了般,别开脑袋,而我的手也停在空中,忽然转了方向,贴上他撞上的树,深情的抚摸着,“乖哦,不痛,不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