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撑上石桌,用力的深呼吸着,发丝从肩头垂落,已是银白一片,背后火烧般的疼,仿佛有什么要突破我的皮肤穿出,

眼神有片刻间的模糊,月亮的影子一圈圈的放大,形成晕黄的片片光幕。

我没有时间再去思虑为什么没到三更就突然出现了这样的变化,也没有时间去猜测这一次的变化需要多久,我只知道,我的暴戾因子在慢慢的升腾,□之火也在升腾。

我需要发泄,不管是打也好,杀也好,或者男人,也好!

我要离开,必须离开,尽快离开。

腾身而起,我朝院子外奔去,出了院子就是山门,我偷偷的上山,挨过这烦人的一夜好了。

身体刚掠出,耳边就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,伴随着临月栖轻松的语调,“月饼好了,还是热的呢,你尝尝看。”

不行,我不能让他看到我这个样子。

我更不能让他靠近我!

此刻的我,根本不知道自己会对他做出什么样的事,他的身子经不起我的折腾,更何况那随时可能爆发的嗜血让我不知道会不会对他出手。

脚下一顿,我倒飞而回,在他身影刚刚闪入院门的时候,房间的大门重重的合上。

似乎被那声巨响吓住了,他的脚步停住了,不过几个呼吸间,那脚步声慢慢的移动,却是向着我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