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趴在他的胸口,擦去他额头上薄薄的汗珠,微笑着看他有些肿的唇,他轻启着唇,呼吸着,迷离的眼神性感到了极致。

我们就这么贴合着,我点上他的胸口,“累了吗?疯狂的家伙。”

他扬起脸,“你还没告诉我,我美不美?能不能满足王爷?”

扯过被子盖上两人的身体,我贴上他的脸,“你说呢?如果不是你还病着,我只怕真的会要你要到你下不了床,你有多吸引人还需要说吗?”

紫色的双眼中光芒一闪,“你的意思是说我还没满足你?”

“有!” 我微微的摇了摇头,“你的身体,不可以哟。”

该死,这小子想让我记住他,难道是要在床榻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吗?

我翻身,把他按在了身下,轻柔的点点吻落在他的胸膛间,“境池,换我来,换我来满足我们两!”

满室的春色,旖旎罗帐,肆意放任翻滚的两具身体,我们沉沦在久违的熟悉中。

境池和我对彼此的身体都不陌生,更是轻易的寻找到对方喜欢的节奏和敏感处,高度的配合,我们用激情表达对重逢爱恋的怀念。

眨眼间他已经释放了几次,我也在酣畅淋漓的欢爱中更加通体舒坦,当他还要时,我是说什么也不肯了。

“等我们回了‘云梦’,我们关起门,做它三天三夜。”我抱着他,看他美丽的容颜与我并肩而卧,手臂搂着我的腰身不肯撤开,那紫水晶的双瞳终于在笑容中慢慢的合上。

本来是要带他走,却因为这一场云雨而超出了我的计算,我看着外面的天色,决定让境池休息几个时辰,等大军出发时,再悄无声息的上路。

他静静的沉睡着,我的目光游移,不敢打扰他的休息,甚至不敢看他,就怕一个控制不住,又惊扰了他。

目光,打量着这与我王府中曾经一模一样的景致,搂着当年的爱人,我的心比吃了蜜还甜,笑容就不曾从脸上消失。

忽然,我的视线停留在房梁处……

华倾风的军事分布图!

没有,我不介意,可是如今就在眼前,我不能放过这个机会!

轻轻挪开境池的手,我飘身下地,脚上一点,落在房梁之上,果不其然在与华倾风房间同样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暗格,掏出早已经备份好的钥匙,捅入锁孔中,“喀拉……”暗格应声而开。

一卷卷起的纸轴,隐约的透着墨迹,我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,趁势展开。

心中一阵狂跳,窃喜爬上我的眉梢,果然不出我的意料,所有沧水’的军力分布,多少人马,装备如何,甚至连不同的装备行走如何的阵法,粮草的运送路线,都写的清清楚楚。

我跳下地,凑到桌前,拿起笔墨,准备临摹一份。

我下笔迅速,不打功夫就照样画了一张,对比着几乎一模一样的图,我得意的笑了。将原本悄然的放了回去,我神清气爽的落地,冷不防的对上一双深紫如冰的双眼,冰冷的语调旋即响起,“原来你来‘沧水’将军府,不是为了我,而是为了这个东西!”

请君入瓮

我愕然回头,床头的他,光裸的身子上还残留着欢爱后的点点爱痕,空气中还飘散着我们的激情气息,披散的长发遮掩不住他脸上依旧的春意,那双眼在逐渐的冰冷,眼神死死的盯着我手中的卷轴。

冷冷的笑,带着无边的讥讽和忧伤,“没想到,我的房间里居然会有这样的东西,倒是让逍遥王爷好找,千里迢迢从‘云梦’追到‘沧水’,不容易啊,真不容易,为了得到这东西,您老人家还要付出那么多心力体力,要哄我这个残花败柳,还要身体力行的与我缠绵,更不惜残害自己的身体刻什么花纹。”

“别乱想。”我跨前一步,想要抓他的手,“我还没那么卑鄙到利用你。”

“别过来!”他狠狠的甩开我的手,我的手背上顿时被她抓出两道红痕,他躲向床脚,与我拉开最大的距离,眼神中露出如刀一样的冰冷恨意,“不用说什么了,你的甜言蜜语我听多了。”

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抓上他的手腕,不容他离开我,“我是甜言蜜语,但是我不会对不喜欢的甜言蜜语,我是男人无数,可自从我回来之后,我不会碰我不爱的男人,镜池,我对你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什么?是信我!”

“信你?”他挣扎着,我害怕他继续这样下去会伤了自己,不得不撤手,他一把扯过床头的衣衫批了起来,“我拿什么信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