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最轻薄的一方纱巾,你的肩头能否承受?
纵然断情,依然无法控制的心疼。
你的蛊,下的好深,好深。
纵然骨肉剥离,亦无法解脱你的身影,因为那毒,早已经深入在骨髓中,与血肉凝为一体。
我的目光下移,那微露在袍外的手指,纤细,雪白的指间,勾着一块翠绿。
就这翠绿,已是他身上最艳丽的颜色,唯一有着生机的颜色。
我记得这方绿,是我赠与他的定情信物嘛,他居然还捏着。
笑容还来不及展示,心头突然咯噔一声。
那玉,那玉……
分明在决裂的那夜,被我亲手砸碎毁了,为什么,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他的手中?如此完整,如此清脆欲滴,如此—
—妖异!
“沄逸……”不知道为什么,这一瞬间,我心魂欲裂,张开嘴叫着他,可我的声音,为什么只能在心底徘徊却喊不出
声?
我想伸手,牵住,拉扯住,只要能挽留他,什么代价都可以。
沄逸,不要走!
可我的手,象被绳索捆住了,无法动弹。
“呼……”一阵风吹来,云卷动,他的身影闪动,慢慢透明,变淡,直至消失不见。
“沄逸!!!”我一声惊叫,猛的坐了起来。
身边,空空如也。
没有那个霜白的人影,没有那方翠绿的玉佩,有的,只是呼呼的风,沙沙的竹叶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