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唱歌?”两个人圆眼大睁,“什么歌?”

“什么歌都行,山歌,小调,十八摸,都随便……”我看看那些沉醉在自己音律中的人,坏笑着,“扯开嗓子给我吼两句,想怎么唱就怎么唱。”

“好!”大竹一拍胸脯,深深的吸了口气,破锣嗓子扯开嘶吼,“小爷你好美,粗粗的八字眉,大嘴流口水,水桶腰来大象腿,一根鸟儿往下垂,嗨,往下垂……”

“噗……”我捂上嘴,不敢笑出声。

“噌……”

“噌……”

“啪……”

彩衣男子手中的琴弦,断的断,乱的乱,早没了刚才的节奏,全部吃惊的望着大竹。

遥歌远远的看着我,深深的望了我一眼,身形动了。

他的手,轻轻一划,衣袍的下摆忽然散开,如桃花绽放,飘舞着,雪白修长的大腿下纤细的足踝一点,弱不禁风的微颤,金铃抖动。

足尖,象优雅的鹤舞水面,一点,再一点,身形飞快的旋转,衣袍扬起,先是露着优美的足踝,接着又高些,半截小腿,再高些,整截腿弯,飘飘忽忽的高高低低,偶尔能看到大腿有力的踢动,在衣袍被撕裂的最中央,我似乎看到了他最神秘的……

啊,太快了,那腰身的扭动,灵蛇出洞,鱼翔浅底,我居然没看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