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盏黄晕在诉说着主人根本没有休息的事实,或者说,他在等我?

我没有丝毫隐藏行迹的鬼鬼祟祟,如果他是沄逸,他一定在等我出现,如果他不是……

我敲敲门,里面没有传来允许我进入的声音。

我凝了凝神,听到只有一个呼吸声,悠长平和。

再一次敲门,依然没有任何回应。

我想了想,干脆推开了房门,缓步而入。

烛光下,霜白的背影单薄寒凉,投射在墙上的影子因为烛光而细细的抖动,仿佛随时会乘风而去飘散。

窗外的白牡丹在月光的播撒中,散发着淡淡的金光,他手中轻拈狼毫,勾勒着均匀的线条,整个房间都沉寂在安谧沉静中,让人不忍打扰。

风拍打着窗外牡丹的花瓣,它们在风中嫩嫩的摇摆,他的发丝被吹开,柔柔的散落膝弯。

我站在他的身后,看着他一笔笔细致描着,看着他的动作,不知何时我的唇边已噙上了笑容。

他手中一停,正勾到嫩蕊处,我顺势拿起桌边的黄色染料,递到他的面前。

他举着笔,在笔洗中微微漂去颜色,也没有接过盒子,就着我的手沾了些颜色,描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