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吱呀……”房门的一声响,却是北面的门开了,一袭青烟在房间的灯光下投射拉着长长的影子,他轻阖着门,飘落在院中的月光下。

幽飏是安静而冷淡的,只是这安静和冷淡到了极致就是孤寂,永远有一层薄愁拢在肩头,被那单薄坚强的抗起。

与沄逸的清冷不同,他只是淡漠,淡漠红尘,淡漠生死,淡漠了一切。

沄逸是飘渺的不真实,让人甚至不敢抬头看,幽飏是距离感,人在身边却感觉不到他的贴近。

他一个人站在月光下,静静的,只有风过处时衣衫的偶一飘动。

月光下的罂粟花,流星这样说过。

明明是不曾有半分流露媚态,却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。

我垂下脑袋暗中摇了摇头,忽然感觉到两道目光的投射……

目光顺着感觉寻了过去,发现幽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过了身,正抬着头望着屋顶上的我。

既然被发现了,我也没打算躲闪,大大方方的承认我刚才的偷窥,挤了个笑容。

他微一颔首,算是招呼。

我们就这么一高一低,对视。

良久……

良久……

我忽然笑了,为什么每次和他交流最多的就是对望?

如果我不开口,他会不会一直把我当做这屋顶的一部分,顺便一起看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