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被轻轻的拉开,面前是沄逸淡淡的笑脸,越过他的肩头,能看到窗边被墨绿色长袍包裹的完美身形,阳光透过窗棂撒落他的脚边,我只能看到半张秀美无暇的面容,在光晕中剔透着,散发着圣洁的光辉。
听到我进门的脚步声,他下意识的转过身子,将整个背影丢给我。
我无奈的看了眼沄逸,他报以一个你放心吧的眼神,“我先出去。”
“等等。”我抓住沄逸的手,贴上他的耳边,“晚上我可以来找你吗?我有些事想和你聊聊。”
清冷的脸上挂起一丝心中明了的笑容,他微一点头,“好。”
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,永远是这般的冷然,是因为从小身边就没有值得他信任的人所以什么都咽进肚子里,什么都不表达,这样的沄逸让人不敢逼视,也逐渐被人遗忘了他也是一个人,七情六欲需要被呵护的人。
他拍拍我的手背,渺然的从我手指中抽出衣袖,袅袅而去。
房间里,只剩下我和月栖两个人。
墨绿色的长袍束约着他的腰身,俊挺而秀美,比记忆中更细了几分,斗篷从身后拢着他,看不到发丝,只有一个半露在阳光中的背影。
我脚步移动,薄底的鞋子下发出沙沙的摩擦声,他挺立的背影一动,僵硬了。
心头一疼,我停下脚步,“月栖,我不过去,你什么时候想面对我,就回头。”
月栖,那个记忆中最爱美的男子,孤寂到只能临水照影才能笑容的男子,高高在上被万民景仰的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