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池睁大了好奇的眼睛,捏起一团雪,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
“你们若喜欢,他日陪你们玩个够,只是这两日,一定要呆在屋子里,门都不要踏出一步。”

整间屋子里全是暖玉温榻,熊熊的炉火烧起,温暖如春,屋外是夜布下的奇门遁甲术,我不用担心他们会被冷到,更不用担心会有人上门骚扰。

少有人能破夜的阵法,何况布阵之人就在屋中,随时变换阵眼,根本难以下手。

‘寒雪峰’地处孤寒,又是险要峰头,我和夜在山峰周围大阵叠小阵,圈圈环环浸了数年心血,可以说是固若金汤,这也是为什么我将安置他们的地方选择了这里,当年流波若不是那张神似的脸,他不会有机会踏上峰顶半步。

若不是实在寒冽难当,他们也不可能一直留在屋子里,出门就要人渡送真气那般麻烦,我真的想在这里多呆上几个月。

不再耽误时间,我对着幽飏一点头,“走吧,早去早回。”

茫茫雪山,百里绵延,几乎没有任何参照物可以对比,幽飏带着路,偶尔停下来四处观望着,两个人就这么在猜测和摸索中慢慢寻找着他口中当初的那道冰涧。

“好像又错了。”他抱歉的望我一眼,“我从‘九音’而来,应该是由西至东,现在我们是在南边,我带错了路。”

我一摇头,“没关系,慢慢找。”

茫茫雪域,他又是在奔逃中遗失的东西,事隔两年,也是情有可原的。

不断的在雪峰间来回的奔波,真气要抵御寒气的侵袭,要维持轻功的飞掠纵跃,一连几个时辰下来,幽飏的身形已经不如当初那么自如。

他的武功走的是阴寒路线,又是天生的至阴体质,在这样寒冷的空气下长时间的运功,所要耗费的功力比一般人要多的多,路还没有找到方向,也不知道还要坚持多久,他这样会让我很担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