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流落江湖也有两三载了吧,在被‘杀手堂’如此庞大的组织围追堵截下还能如小草一般坚韧的存活。甚至还报着要杀我的坚定信念从未改变,不得不说,多少武林高手也没有他这般执着。

他一直不肯接受我的施舍,虽然有些可笑,却也能看到这些年挣扎的艰难,身上的棱角还没磨平,眼神中还有如小兽般的倔强,还有野性。

“大清早的,不要吓人。”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声音能如此淡定,“我没说要这个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他抿了抿唇,“我比性命更重要的就只有这个了。”

头,一阵阵的疼,不知道是不是睡眠不足加血液冲脑。

“我只想去‘杀手堂’,到底令堂在不在世,找到才能有结果。”我和夜,多少也要为今日的事情负上责任,如果没有当初轻易的将令牌转交,可能也就不会有幽飏后来的灭门之祸。

他轻啊了下,不自觉的后退,却忘记了堆积在自己脚下的衣服,硬生生的向后仰到。

只见他纤长的手臂一伸,腰肢弯下,优美的弧度中,长腿一踢,人已经翻了个漂亮的姿势站定。

我惊叹了,不自觉的别开了脸,却难忘记刚才瞬间的景象。

这一首不值得赞叹,那是练武人的基本功。赞叹的是少年极致的柔韧和弹性,那双腿有力的踢动瞬间,定在脑中。

他人站定,我手掌一挥,鹅黄上的衣衫兜头罩了上去,“不知道你怎么这么迷糊,如果我先骗了你的身子,再回到‘杀手堂’发现一切都只是个误会,或者事情没我们想象的那么糟,你岂不是白损失了?难得你想告诉我,现在只是验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