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我不好,为什么我完全没注意他的身体状况,他刚才不断的添加熏香,只是不想让我闻到他的血腥气。
他刚才脸色那么难看,疼的一直在出汗,却那么不着痕迹的擦拭掉,不让我知道。
他隐藏的那么好,那个比之当初更加清瘦的身子让我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。
为什么我那么蠢,明明知道柳梦枫曾经在马车上说过赫连冰桐的丈夫要生产了,明明在这熟悉的味道中隐隐估计子衿就在车上,为什么我竟然会蠢到以为车上还有其他的人?根本没有与子衿联系在一起?
是因为不愿吗?不愿意相信子衿会怀了赫连冰桐的孩子。
柳梦枫曾说过,那个马车上的人心力交瘁胎象不稳,可我刚才都说了什么,都刺激他什么了?
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安,他反手轻抚上我的脸,静静的靠在我的肩头,“没,没事的。”
当年,他也是这样抚摸我的脸,淡淡的告诉我没事的,即使一无所有我还有他。
心,忽然定了下来,我抓起大氅裹上他的身体,“子衿,我不会让你有事。”
踹开窗户,我脚尖点上屋檐,以迅雷般的速度向皇宫掠去,双手抄在他的后背和腿弯,他的脸就贴着我的肩头,惨白如纸。
他的呼吸很乱,既浅又急,却没有呻吟,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唇,未干的血迹让我的心紧紧的被捏住,根本无法呼吸。
“子衿,疼就咬我。”我脚下不停,低头看了眼他,“没事的,‘天下第一妙手’柳梦枫就在宫里,我一定会保住你的命,一定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