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气不由的放柔,“乖了,我去拿药,不许哭了。”

“嗯……”委委屈屈满含水汽的应答,小的不能再小,低的几乎已听不到。

我推开房门走了出去,雕花木门在我的身后缓缓合上,房间里……

“娘啊……娘啊……”

“鼎鼎好痛啊……娘啊……”

我摇头,这样的委屈大哭,分明还是个孩子心性么。

才举步,我想去柳梦枫的房中寻些散瘀的药,却发现这院中的梅花树下……

霜白的衣衫拢了几片梅花,手指间拈着一粒黑子,黑白分明还来不及感慨,他已悠然落子在石桌上。

对面的人,一袭墨绿,唇角带笑,梅花瓣落在他的肩头,悄然无声。

紫色俊俏,端着茶盏,伸着脑袋,表情上忽喜忽急,真切可人。

红衫妖艳,执着白瓷细壶,撑着下巴,整个人侧躺在梅花枝头,徒留飘飞的袍角细细轻柔。

灰色的人影,光着脚,蜷缩在阳光下的躺椅中,捏着手中的书,嘶啦翻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