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天就要走了,你要和他们好好的缠绵下吧。”他抛个你知我知的调皮眼神,“你和师傅可是新婚哟,千万别委屈我的师傅哟。”

我嗔笑着,为他的精灵古怪,“当然,我会委屈他吗?”

站起身,我揉揉依然有些僵硬的腰身,“我现在就去好了吧,省得你说我不珍惜幽飏。”

他笑意盈盈,仿佛一个调皮的坏男孩,露着痞痞的表情挤眉弄眼,目送着我出门。

想起那些爱人,我的心竟然有些急切,迈着脚步踏门而出,在出门后侧身的瞬间,那个金色的人影竟已悄悄的转过身,半仰着头望着殿顶,吐出一口气。

偌大的殿堂,冷冷的摆设,精致却缺少了些人气,那个金色的人影独自站在桌边,头顶上硕大的匾额散发着寒月般的光芒,他就这么站在下方,呆呆的仰头一动不动。

或许对他来说,帝王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,不能任意妄为,不能随性,可这是他的路,是他的责任。

安慰不了他,因为安慰改变不了现状,他需要的也不是我的安慰,他需要的是独自一个人冷静。

他们都知道我要走,都表现出了最大的理解,可是事到临头真的要走的时候,我却开不了口,不知道该说什么,甚至有些无法面对他们。

站在院子中,有些不想进去,仿佛这样就不用去面对那些分离。

身边的樱花树在刚刚立春时就开出了粉嫩嫩的小小花朵,而一个多月过去了,早已经是满枝头的片片粉白,风吹过的瞬间,半个院子犹如下了花瓣雨,就在这花瓣雨的清香下,一个人正舒舒服服的躺在硕大的躺椅上,享受着阳光的沐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