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另外一种么……”似乎是存心逗我般,她的手指指着身后那株大树,“看到树没?”

点点头,“看到了。”

“你为树干,他们为叶,永远与你相依相偎,树叶飘零与树干不会有太大的损失,而树一旦倒了,所有依附着树干的树叶都会凋落枯萎,这考验的是他们对你是否忠诚到了愿意拿命依附与你,与你同生共死,还考验的就是你……”

话到这里,忽然一停,我径直接了下去,“考验我为了自己的爱人要坚持,要努力的活着,如果我死了,他们全部成了我的陪葬品,是不是?”

她只是点了点头,“是爱,也是责任,如果保护不了他们,要么眼睁睁的看他们离去,要么成为你能力不够的牺牲品。我们虽然拥有比人界人更长的寿命,多了许多神秘的血咒功法,但是如果受到真正致命的创伤,我们也是逃避不了死亡的,和普通人一样消失于尘埃,只看你敢不敢了。”

她的手,缓缓的结着印记,口中低声说着,很慢,慢到我足以一次就牢记在心中,两种结印,两种血咒,不难,却沉重。

我还在慢慢比划揣摩着的时候,她已经占了站来,眼神变的有些迷离,有些悲凉,神思不知忽然飞向了何处,一种伤痛的悲哀渐渐浮现在了空气中,“我与他,曾经也是同生共死之约,我以为我们会一起走到生命的终结,可是……”

她站起身,脚步虚浮,不知是酒还是伤,一步一叹的朝着屋子走去,我没有伸手取扶,也没有跟去,因为此刻的她,更需要的是自己一个人。

我离了她的屋子,一个人在池塘边走着,脑海中不断的重复着她的话语。

如果自己不够强大,要么眼睁睁的看他们离去,要么让他们成为自己的陪葬品,无论哪一种,都是我不愿意看到的,但是这个咒语却又是幸福的,不求同年同月生,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,何等的甜蜜,何等的向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