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呢?你派了上百个侍卫把厨房围了个水泄不通,能有事吗?”想起上午看到的那个壮观情形,我要见夜一面都要在人缝中扒拉半天,房顶上都站满了人,还会有什么事发生?

远远的一道红影飘了过来,带着身后黑压压一片的脚步沉重回响,地面上尘土飞扬,“吃饭咯……”

所有人同时捂上口鼻,沄逸已经轻声咳了起来。

我让沄逸靠着我的肩头,轻拍着他的后背,愤愤的瞪着夜,“你找死啊,全带来干什么?这是吃饭还是吃土?”

夜嘿嘿笑着,随手一挥,又是一阵脚步狂响尘土更盛,本来还是走在他身后的一群侍卫竟然小跑着离去,留下我们一群人在灰尘中呆滞。

夜仿佛没看出我们的郁闷,手挥起,身后的伺人把一个个盖着碗放到桌上,他不无得意的笑着,“你们昨天说的‘剁椒鱼头’‘水煮鱼片’‘炒黑鱼片’‘菊花鱼’‘酸菜鱼’‘炸鱼丸’全部都有。”

小心翼翼的端起一个小盅放到子衿的面前,“这个是清音的‘鲫鱼汤’。”

子衿颔首,“谢……”

第二个谢字还没有出口,一道绚烂的光影从旁边的树梢上飞来,如闪电似流星般,带着劲风扫向子衿的身前。

我眼明手快,拽着子衿的身子就倒退了数步,那盏鱼汤却遭了秧,整个飞起打在地上,里面的汤汤水水撒了一地,雪白的瓷片四溅着,弹开老远,可见刚才那力道有多猛烈。

一瞬间,能跳开的,能站远的,全都哗啦一下离开了桌子,幽飏拖着身边最近的沄逸和镜池,流星扯着月栖,夜一掌送开柳呆子,迷糊蛋早已经窜上了树梢,整个偌大的桌子前,只有一道七彩的人影孤零零的站在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