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边说着,一边拈起旁边的细细的纱布盖在碗上,捧着刚才端下的药罐准备滤出药汁。

“咕噜……”我听到一声从他肚子里传来的鸣叫。

我的脸色更沉了几分,连声音也是冷冷的,“还有吗?就对我说这个?”

他是猪吗?

难道就不会说一句饿了没吃饱,或者其他的什么吗?

净透的双瞳闪了闪,还是那种呆呆的语调,“说什么?没什么要说的了。”

“你平时不是很能说的吗?杂七杂八都能扯上一两个时辰,怎么对着我没话说了?”语气越发的不好,我都不明白自己在气什么。

“你不是说我罗嗦吗?你又不喜欢听我说什么药理的东西,那就不说呗。”

什么世道,以前让他闭嘴不闭,现在让他说话倒对我没话可说。

憋着肚子里的火,我粗声粗气的说着,“你开始好像没吃什么东西,饿不饿?”

他摸摸肚子,憨厚的笑了,“习惯了,以前熬药经常要寸步不离的,少吃一顿两顿根本没什么关系,我是大夫,会自己调理不会得病的。”

“那还是饿咯?”我眼光一闪,“刚才为什么不说?饭桌上不方便拿筷子,我们会帮你。”

“不用麻烦的。”还是那样纯净的笑容,没有半分埋怨,“不就是一顿饭么,明天手就好了,再吃也是一样的。”

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药罐子,把盘子往他手中一放,“不吃,还要熬三个时辰不睡给沄逸熬药,你当你是我这样的身体吗?给我吃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