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我掌心那捧血的来源,我更加慌乱的找着,仔细却急切的撕开他的衣衫,把所有碍眼的东西全部扯离他的身体,目光上下搜寻着。

腹部,没有

腰部,没有

后背,没有

直到我看向他的腿时,一片通红刺目,不仅浸透了他的裤子,更是湿淋淋的一直晕开,染红了床榻。

心头咯噔一下,我暗叫着不好。

只有伤到了筋脉才会有如此的出血量,可是这伤,究竟是什么时候碰到的?他身为医者,难道不明白伤了筋脉的出血如果严重,不超过一炷香就会死人吗?为什么不说,为什么不告诉我?

手指很快,迅速的点过他腿上的穴道,血流缓了,却犹未停,皮肉翻卷着可怕的样子,整个身体都白的吓人。

不是嫩白,是失去血色的苍白,是感觉不到温度的惨白。

“你这个笨蛋!”我低声咒骂着,他无声的躺着,没有回应,没有反驳。

此刻,我是多么希望听到他啰嗦的话语,听到他不停嘴的唠叨,说什么都行,只要别这么了无生气的。

手指胡乱的在身上摸索着,竟然一时摸不到金疮药,好不容易抓住了,那个润滑的瓶子竟从指缝中滑落,掉在他的身边。

这才发现,掌心中竟然全是汗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