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把我的军医都哄了出去,你的伤是我裹的。”我看到被子里的人整个缩了起来,脑袋埋的更低了。
我轻笑着,把被子扯了扯,露出他的脑袋,“那你记得昨天对我说了什么吗?”
这一次,他给我的是完全僵硬,呆滞,木讷的表情,仿佛是睁着眼睛昏过去了一般。
我的手指点着他的唇,看到他的唇瓣有些干裂,取过身边的水杯送到他的唇边,“别给我装傻,你既然记得对军医说男女授受不亲,就一定记得对我说了什么。”
他埋头啜饮着水,整个脑袋都仿佛浸到了碗里一样,就是不肯抬起头,咕嘟咕嘟喝着,把我一个人晾在一旁。
不再勉强他,我把被子掀起一个角,露出他受伤的那条腿,极其小心的解着绷带,“我给你换药,一会再让人给你送碗粥来,好不好?”
他不吭声,只是埋头喝着,微微的点了下头。
我的手,明显感觉到,在触碰着他的肌肤时,他的紧绷和下意识的瑟缩。
尴尬的气氛,遮掩不住我心头小小的得意。
他醒了,若是以往只怕早已抢着过来要求自己换药了,哪会劳动我的大驾?现在的柳呆子,只怕是心神都不知道飞去哪了吧。
“其实……”他轻轻的开口,我的手一顿。
水杯拿开,是一张通红的脸,“其实我,应该是喜欢你的。”
停顿的手恢复了继续的工作,我没有答复他的话,只是平静的给他换药,给他重新包好伤口,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