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外,被冷静掩藏,只留下脸上淡淡的微笑,“故事没有,倒是有个关于昙花的收藏方法,不知道莫公子愿听否?”
他的脚步踩着地上枯黄的树叶,沙沙的响着,慢慢的走向我,“好。”
夜间幽会男子,并肩而行,浅语私谈,似乎都不应该是一名大家闺秀的行为,未出阁,却出格。
“莫公子听说过冰玉吗?”我侧首看着与自己保持着三步距离的人,“一种清透如冰,寒薄如冰的玉。”
“冰玉?”他清雅低询,难隐好奇,“这和昙花有什么关系?”
我摇摇头,不置可否,“不过是书上看来的,未必当得真,莫公子听听便罢了。”
他抬了抬眉头,颔首等待着。
“也不记得在哪本书上看过,说冰玉是在雪山中冰封了万载,一旦打磨成型便如同冰片水晶般清透,外面触手不觉有异,内中却是奇寒如冰。若是雕琢成盒,盛装些精美易衰之物,既能长久的保持,又能在手中细细把玩观赏。相传前朝有位贵妃娘娘,听闻昙花之美圣洁无方,奈何无数次的等待都未能看到昙花绽放,皇帝为了讨好心爱的贵妃,便命人时刻守候在昙花之旁,在昙花开放的刹那将花采下,用冰玉盒装了,称为‘冰昙’。”我脚步缓缓,声音缓缓,“佛谒说刹那即永恒,这倒也算是永恒了。”
话语到了这,忽然停凝,只默默的行着。两人隔着宽宽的距离,唯闻风吹起衣衫翻飞着猎猎之声。
他偏着头,发丝打在肩头缕缕飘起,“那后来呢?”
“后来?”我忽然笑了,却不知是嘲笑还是讥讽。长叹,“只可惜冰玉中的昙花是永恒,帝王的眷恋却不是永恒,当红颜未老恩情厌倦的时候,冰玉也不能永久的封存那段曾经的爱恋。皇帝新宠,妃子冷落,再然后城破国亡,便再无后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