鸽子顺着米粒慢慢的踱了过来,一下一下啄的正欢,羽毛上还沾着些灰土,尾羽凌乱,象是才经过长途的飞行。
它刚刚啄上我的手指,我手掌一拢,捏住了它的翅膀,另外一只手飞快的钳住了鸽子的嘴,快步进了屋子。
不知是被久养还是真的累了,那鸽子连扑腾都没有就被我顺利的翻了过来,露出了脚爪上的小竹筒。
不过小指粗细的竹筒被铁环牢牢的扣在它的脚爪上,竹筒的开口处被红色的火漆封印,一个篆体‘重’字映入我的眼帘。
是司马重的私玺印鉴!?
惊!怕?
我的心开始噗通噗通狂跳着。
这鸽子应是千里迢迢飞来送信,又被很快的置了信放回,连喂水喂食都未及,累极了才落到这。
究竟是什么重要的内容,竟让司马重如此急切?
我,该不该看?
火漆封印,该怎么看?
清晨的幽静中,远远的传来院门叩击的声音,“莫公子,表小姐,车马已经备好,您们收拾的如何?”
情势似已不由我了,再也顾不得想火漆封印,抓起身边一件黑色的衣衫将鸽子裹了起来,顺手塞进我常拎的书篮中,手帕、丝巾匆匆将篮子中的缝隙填满,再盖上本书,直到鸽子不再扑腾,这才拎起篮子,缓步轻柔的行了出去。
都说鸽子在黑暗的环境中不会动,不会叫,我不确定书上看来的是不是真的,只知这一路上我的心跳比马蹄声还要急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