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面前的人多,我周围的更多。
丰厚的奖赏让红了眼的人前仆后继。自从我从马车中被救出,人群就没有离开过,不管陈夏和李越如何的想要靠近,结局都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被挤远。
现在,也是如此!
在看到同伴坠下深远的惨状后,冲向李越和陈夏的人放慢了脚步。我身边的人却更多了。
数丈远的距离行动间那么遥不可及,密密麻麻的人让马匹无法动弹,除非从他们头顶上飞过。
刚想到这,只觉得护着我的胳膊一紧,马儿在一声长嘶中后蹄猛蹬,高高跃起!
人犹在空中,剑光轻寒掠过,身侧倒下一片人影。我甚至能感觉到血液溅起时如雨点般打在身体上的节奏,但这雨是热的。
马落下,没有半点停顿继续往铁索的方向冲去,云崖冲着对面的人口中喝出两字,“后退!”
铁索桥,顾名思义只有铁索没有木板。这样的地方人走上去扶着旁边的铁链都是一步数晃,更别提马了。
没有理由,我相信身后的男子,他敢这么做就一定有他的理由。
坠崖是死,留下也是死,又何必担忧?
这数丈距离,因他忽然爆发出来的气势和马的冲劲在眨眼间缩短,陈夏李越已到了对面的山道上,正紧张的望着我们。
贺云崖驭马前驰,数丈距离转眼即到,他的手放开了缰绳,揽上我的腰身。
突然,一柄长枪犹如天外流星划过,无声无息的到了我的眼前。
快到我没有半点反应,枪尖上的寒芒已经刺上了包裹在我身上厚厚的被褥。
停滞,枪入被褥半寸。
有一把剑,生生扛住了枪的力道,剑柄处的护手与剑锋将枪头卡住,再也不能前进半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