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笑,颔首,“小姐好。”
心,没来由的停顿下,疏忽快跳。
站在台阶上,他已朝着我缓缓而来,双眸温柔如水。乌黑的发丝间落了枚花瓣,被风一带,忽然飘飞。
微身福礼,我步履微动,“晏相来的不巧,家父家兄俱不在,凝卿怠慢了您。”
他浅笑着,“他们在宫中,皇上召二位将军议事。”
“议事?”望着他的笑容,我巧笑:“议事何时没了晏相的坐席?想必不是大事哩。”
“是大事,只是与我无关。”他口气松松懒懒的,“有些事卷入太多只怕吃力不讨好。能趁着二位将军不在,不用守什么朝堂礼仪得探小姐,何乐而不为?”
此刻的他随意悠闲,笛子在掌心中轻拍,碧白相映中更显得竹笛青翠,手指如玉。
难怪他手执竹笛,笃定能见着我的神情,原来竟是知道爹爹与哥哥不在家中。那他今日,是专为我而来?
理由呢?
“晏相。”我轻轻开口,口气平静如常:“古人云君子谦和温润,守礼行恭,三思而后行,您明知家主不在而上门,似有些违礼。”
他违礼的又何止上门一事?从我第一次见他起,他所行之事是件件不在礼上,偏偏这个男人却是‘红云’公认最为懂礼知进退的男子。
他的笑容温暖和煦,“古人也云‘目欲其颜,心顾其义,扬《诗》守礼,终不过差,故足称也’。清鸿想看小姐容貌,却还记得礼教,能在心中谨守,而不越雷池半步。如若小姐认为清鸿配不上君子二字,便称清鸿登徒子也无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