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回望着他,缓慢轻柔却坚定的开口:“是,我放不下他。”
放不下晏清鸿,只因为爹爹和哥哥。
这话,却是放在心中不曾出口。
他挪开目光,忽然开口,“再过三两个月就是夏夜,昙花该开了。”
昙花开时许是圣音召唤,他曾经是这么说过吧?莫非他心中的执意,也与我一样不曾放下?
想要开口询问,那人影已不知何时远去,徒留我一人在院中踟蹰。
“喂!”冷不防头顶传来清脆的喊声,我抬头望去,树叶摇晃间看到两条小腿在空中晃晃摆摆的踢着,再然后就看到明丽的笑容从枝桠间探了出来。
我含笑招呼她,“青舞姑娘好。”
自从那日我请她进门沐浴更衣,她就再也不肯离去,嚷着‘御慕城’景致特别,‘莫府’幽静清爽,一定要玩够了才走。
她每日早出晚归,偶尔在院子里遇见也是上蹿下跳之时,难得有安宁之时。
她很漂亮,不是温婉的大家闺秀之气,而是灵动的野性之美,举手投足间充满引人视线的魅力,象是流动着的火焰,艳丽侵略并存。
杏仁大眼转动着,眼中水波潋滟;殷红的唇一抿,手中苹果高高的抛起落下,再抛起,长发还是简单的绑成发辫,只在发尾处绕了根亮银色的发带,再无其他装饰。
铃铛声清脆,随着她的动作有节奏的响着,金色的铃铛链环着她纤细的腰身,在行走间添了几分曼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