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伯。”我起身相迎,将信接了过来,不意外的看到和刚才信笺中一样的字体。
字很少,只有短短一句:“若定归期,万望相告。”
看看方才放在膝头的信,还残留着身体的温度,也不是短短几字:“知卿康复,心甚欢喜,清茶一杯,遥祝佳人。”
自从我来到莫府,每日三封信准时的递到我的手中。或是一句诗,或是一首词,清淡潜致,没有更多言语,只是一日胜似一日的表露了。
一天三句话,三封信,已能看出晏清鸿的心思。
身为一国之相,百忙之中每日不断三封信,日日准时送达,月余下来习惯中我竟也起了等待之心了。
轻叹了声,将信折起收好。
“哎呀,小姐您的病都好了,这些活可不能再让您做了。”安伯喜滋滋的抢过我手中的簸箕颠了起来,“风少爷可真是有心,隔三差五就差人送些药来,只是这些药太过名贵了,寻常人家用不上,有钱人家又不稀罕这些许银子。”
“送药?”我微微皱起了眉头。
哥哥事不瞒我,若是赠药莫府一定会在信上言明,为何我不知此事?
“是啊!”安伯笑的满脸的褶子都皱成了花,“每日送信的时候,都有一车药材送到,这每日三车,莫府的库房都快放不下了,小姐和风少爷说说,不用如此客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