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师西郊十里外
残阳艳丽,云霞带红。
黄土官道,凉亭夕照,青衫卓尔,淡笑相迎。
我福身寒暄,声音中浮起淡淡的轻松:“晏相久候,心甚惶恐。”
数日前,我一纸信笺送到相府,言明归期路径,就想看看他是否会如他所言,我归家之日,晏清鸿十里相候。
“君子一诺,岂能有愧红颜?”他衣袂飘扬,潇洒回应,“只是刚从宫中归来,匆匆而至,未能来得及备礼恭贺小姐康宁归返。”
他的衣衫下摆带着些尘土,袖口还染了些墨迹,足见出门时的仓促。
心头,竟然有些微的窃喜。
他低首拂去衣衫上的浮灰,“‘梁墨’二皇子易承烈不日抵京议和,各方事项商讨下来,不觉竟在宫中待了数日,幸而仍赶得及为凝卿洗尘。”
易承烈就要到了吗?初始不是说还有十数日的么,怎来的如此之快?
我看到哥哥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,表情凝重中有几分森冷。
“晏相。”哥哥冲着晏清鸿抱拳行礼,“十里路程,不妨并辔同行,到翊扬家中小坐。”
晏清鸿温文颔首,“风将军,清鸿正有事与您相商,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