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。”苦笑却更大了,“我终是算不过你。”
他的脸上浮现出很清朗的微笑,“婚姻之事,本无所谓算计,早在数月前我就说过希望能迎你过门。”
“那你方才为什么不说?”我又是一声叹,“何苦看我费尽心思布局引你。”
他紧了紧握住我的手,脸上的欣赏之色更添:“能欣赏到凝卿布下的连环局是清鸿福气,既无所谓胜负,姑且当是凝卿与我之间的情趣。”
他倒随意,一句情趣带过我所有的设计。
我不住摇头,“既早已看穿,又何必被人笑话。”
他顿了顿,笑容更浓,“当初退婚之举清鸿耿耿于怀,若能弥补一二,让百姓笑笑又何妨?说不定还是佳话一桩。街头求婚清鸿出自真心,凝卿莫怪。”
如何怪得出口?一切都是我安排的,只为了他那句三日成亲,他非但没揭穿我,街头狼狈之下更是坦然求婚。
“那日退婚,凝卿未有过半分责怪。晏相为国,心中只有大体,当得伟丈夫之称。”于晏清鸿,我从未有过苛责,因为深知他的身份地位之后巨大的责任。
“我宁愿你怨我。”他倏忽紧握我的手,眼中隐含深意,“会怨怼,证明你在意。”
我低垂下头,声音平静:“那还请晏相多加努力。”
言语间,已入大厅。爹爹正背着手在厅中踱步,眼见着我们进门,稳重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,眼神中韵满了慈爱,而非一贯的威严。
“晏相,请坐。”爹爹的手示意着,人却未起身。
晏清鸿放开我的手,两步上前,从怀中掏出一封红色的信笺,恭敬曲身,信笺平举过头:“晏清鸿请期,恳请风将军答应。”
爹爹笑着,连连点头,伸手将信笺拿了过去,“好,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