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,突地一跳。几乎是瞬息间,哥哥的身体已挡在了我的身前,“凝卿,进去。”
我应了身,起身快步而去。
就在我转过屏风的那刻,男子的嗓音已在厅前响起:“风少将军明明在家,为何不肯相见,莫非还在记着往昔恩怨?”
“舍妹婚期将近,□乏术,怕怠慢了皇子殿下。”哥哥不卑不亢回应着,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,“没想到皇子殿下对在下如此在意,迫不及待的登门,那翊扬只好清茶一杯暂迎贵客。”
我在屏风的遮掩下,屏息而立,借着屏风的阴影偷眼观察着。
“刚才似乎看风少将军和一名女子在交谈,不知是不是承烈眼花了?”易承烈客套的笑着,行向客座,行走间宽大的袖袍似无意的摆开。
“当啷……”瓷瓶落地,药粉四散,金疮药的味道在厅中弥漫,有些呛人。
易承烈的目光从地上移至哥哥的脸上,“怎么,风少将军哪受伤了吗?还是刚才那女子……”
他话语一停,笑而不语。
哥哥在他对面坐下,两人的侧面落在我的眼中,表情变换点滴不漏尽皆被我看到。
随手端起茶盏,哥哥笑容不变:“连日布置灯笼红缎囍字,忙乱中难免有人磕碰擦伤,索性将金疮药放在厅中任人取用。”
“啧啧。”易承烈露出玩味的表情:“这味道似是珍贵的‘生肌散’,没想到风府如此厚待下人,拿这与金子同等价格的药给下人用。”
“这是‘生肌散’吗?”哥哥脸露疑惑,完美的没有半分破绽,“不过是街头‘回仁堂’的‘止血散’而已,若是皇子殿下喜欢,他日离去时风翊扬给您备上一车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