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想我?”
忽悠悠的一声,惊的沉思中的我低呼,正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,“看来果然是在想我。”
何止不羁,他居然还有几分无赖。
我浅浅的笑着,故意别开脸不看他,调皮的踩着青石板的格子往前跳,他在身后牵着马,慢慢的跟着我,马蹄滴答,敲出清脆。
我忽悠回首,月下男子脸上带着温柔,“凝卿卸下心防时,很是可爱。”
可爱?这般的词居然有一日会用来形容我,当真让我意外。
“公主三日后出阁,易承烈会在新修的府邸设宴。请帖已至,道理上说我应该带你去的,不过你若是不喜人多嘈杂我就找个理由搪塞过去。”
“若不去,你面子上总有些过不起。”我垂首恢复了一贯的平静:“这是宫廷的礼仪,不喜也不能推。”
恒昌公主出阁,皇家十年间最盛大华丽的典礼,数千人的仪仗队,华盖撑起以蔽京师之日,喜乐敲打直至夜半。皇上更是亲口下令大赦,这在以往可是只有帝王登基,昭立皇储才有的恩典,可见皇家对此次婚礼的在意。
有皇家嫁女的浩荡游行,数十日前我出阁时的场景顿时为人淡忘,津津乐道的谈论着壮丽的场面。
这三日,晏清鸿又一次消失,不过这三日间,他的信一如我在莫府时般准时送达。当我起身时,桌边已放着散发着清新墨香的字笺。
“今日夜归,勿念。夫:清鸿。”
依然是短短的三言两语,依然是普通的仿佛家长里短的叮咛,只是着感觉,却又深了一层,说不清道不明,淡如水偏浓似酒。
我拈着字笺,神思飘忽,想起三日前他送我到门前时的眼神,还有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