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步飞快远去,刹那没了声响。
我从被褥中偷觑着他的脸,忍不住的笑了:“你吓着她了。”
他无奈,将我连人带被褥卷着抱了起来,“看来,我是冷落你太久了,久到连丫鬟都认为我不该出现在这里。”
我叹息着:“你昨夜……”
他苦笑,“我忘闩门了。”
他没有再多的动作,只是抱着我,淡淡的温馨在安静中流转,融在了这一方天地中,只有我和他。
靠着他的肩头,有些懒懒的,“辰时了,亦蝶的嘴快着呢,再不出去只怕全家上下都知道你在我房中未起,早朝都误了。”
他松开手,却没有起身的意思,笑意温柔:“让我看看新妇梳妆的样子,说不定他日能为吾妻描眉点唇。”
本已下地坐在妆台前的我,刚拈起梳子,却因为他这一句,顿住了手。
描眉梳妆,点唇染绛。
有人也做过同样的事,在我的大婚之日。
妆镜中人眼神微黯,默默的梳着发,晏清鸿不知何时已站在我的身后,将一件薄衫披上我的肩头:“兄长来了,我先去招呼,顺便把那个被我吓跑的丫头叫回来伺候你。”
待我一切收拾妥当步入厅堂之时,他们二人正对坐饮茶,彼此一言不发。
看到我出现,晏清鸿清雅起身:“今日未朝,我去各部走走,怕有不少事待处理。凝卿你与兄长坐坐,我午时回来陪你用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