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是笑着摇头,满脸无奈。
书房里有休憩时的榻,平实朴素,不带半点精致雕琢,就象晏清鸿的性格,不喜多余装饰,唯一特别的,就是床枕上整齐叠放的一床狐毛大氅。
雪白的狐毛围镶大氅,根根银亮,手指触上,软的让人不忍抽手。黑色的大氅仔细看去,还有隐含着的祥云织在其中,手工极精巧。
怎么看,也不象是晏清鸿的风格,更奇怪的是,这东西于他而言,似乎短小了些。
“怎滴夏季了也不将冬氅收起?”我回首望他,而他站在我的身边,只用一双带笑的眼饱含深意的回望我。
总觉得他的笑容很是古怪,更古怪的是,这银狐大氅越看越是觉得熟悉。
我不确定的掀起大氅的一角,在最下角看到一朵白梅枝,针法稚嫩,难登大雅之堂。
我张了张嘴,傻傻的看着他:“当年那个乞丐少年是你?!”
他将我拉入怀中,轻吮上我的唇,细密的浅啄着,声音低哑:“凝卿,我尚欠你一杯合卺酒,今夜可好?”
58 洞房花烛 缱绻无边
想起那夜,独自饮下合卺酒时,那含在口中苦苦的涩味,如今杯在桌上,早已盛满清酒两盏。
“成亲一次,为什么要喝两次?”我皱皱鼻子,转身闪开。
不待我逃离,一双手就从背后把我捞了回来,将我锁在怀中,“你该不是怕苦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