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医拧着眉头,半晌不开口,我紧抱着怀中的匣子,掌心中早已出了汗。
“小姐,姑爷。”风炎看了看我和晏清鸿,“借一步说话。”
依依不舍的看了眼依旧昏迷着的爹爹,我和晏清鸿出了房门,风炎才将门带上,我已迫不及待的开口:“为什么会这样?爹爹这几日不是都很好吗?怎的突然便病倒了?”
“对不起。”风炎讷讷的低下了头,“老爷近月一直沉默寡言,我以为是心境不佳,并未多加留意。数日前,老爷就常留鼻血,还有瞬间的手脚麻木发抖,老爷说是旧伤发作未让我请大夫,而我……”
“老将军性格固执,只怕你也说服不了他。”晏清鸿握着我的手,“不如再等等,看御医如何说。”
谈话间,房门已被打开,御医拎着药箱步出,冲着晏清鸿和我行礼示意:“见过晏相、晏夫人。”
“我爹爹到底是什么病?”忍着心头的激动,我有礼开口,手指紧撰着晏清鸿的掌,仿佛那就是唯一的支柱。
“风将军气闷郁结,血气冲脑,如今血气冲破筋脉,也就是所谓的中风。”御医叹了口气:“将军年纪大了,应更多的平心静气,若是早些发现征兆治疗或可有法,现下只怕有些棘手。”
中风……
按他的说法,爹爹始终是心头不愉的,只是极强的性格让他不肯表露,压抑着。
耳边,是御医絮絮叨叨的声音:“一般气血淤堵我们都是用银针过脉疏通,但脑部的血堵,又是这般年纪,只怕无人敢下手啊。”
晏清鸿拱手抱拳:“您既是皇上钦点,必是群医中医术最好的人,若是您都摇头,又让我们上何处去寻访名医?如今失态紧急,还请您不吝施展妙手。”
老御医叹了口气:“将军之病多少还请二位有个准备,纵然是治好了,可能也有瘫痪在床的可能,若是治不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