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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夫很快的被请来,把脉沉吟中,晏清鸿的眉头也是越皱越紧:“内子是何病?”

大夫有些不确定,再次凝神扣上我的脉门,良久不语。

终于,大夫挪开手站了起来,不等我们开口已笑着行礼,“恭喜爷、夫人,这是喜脉。”

喜脉!

我,我与晏清鸿有了孩子?

昨日我还失态缠着他,只为了求一个孩子,我们还那么放肆的缱绻……

“多,多大了?”我好不容易寻回理智,“这个孩子多大了?”

御医沉吟:“未及两个月,不过晏夫人你脉象极虚,切忌劳累,更不能舟车颠簸,否则容易导致滑胎,更由于你体质阴寒,若是滑胎,只怕他日再难有孕,甚至恐有生命危险。所以这些日子一定要静养,少动为妙。”

我的孩子,一个真正于我而言和我血脉相连的孩子,我和晏清鸿的孩子。

手指抚上小腹,平坦依旧,数个月后我和他的孩子就要出世,我也要做娘亲了吗?

晏清鸿送大夫出门,我双手环抱着腿弯蜷缩,靠着自己的膝盖呆愣出神。

脚步声停留在床畔,青衫飘荡划过,我抬头望着他,“对不起。”

他怔怔的看着我……小腹的位置,慢慢探出手,抚上。

我苦笑:“我没想到这么快会有孩子,对不起。”我在他的脸上寻不到身为人父的乍喜,甚至有一种凝重。

“傻瓜。”他环抱上我,目光清明中有了一种坚定:“远离京师动荡本是想保护好你,如今你既不能随意走动,我们便在这里休憩数月,我一定会保护好你,保护好我们的孩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