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宣说我是祸胎,或许我真的是。
爹爹因我而死,母后因我而亡,就连哥哥,也逃脱不了那魔咒吗?
一双手臂从身后绕上了我,再次将我带入蒿草堆中,“小姐,你若要看,远远的看两眼就算了,属下带您……过去!”
他的手捂着我的唇,不让我出声,身形微动,在蒿草丛中潜行。
身上很冷,也很疼,说不出来的酸疼,腰背胸腹处,奇异的坠疼,隐隐的,却不至于无法忍受。
那已不是我该关心的事,当距离越来越近,我的眼睛越瞪越大,不敢眨眼,生怕有分毫的错漏。
那城楼上挂着的人头,发被风吹着飘飘荡荡,粘满了血污,凝成了团。怒瞪着的双眼夺眶欲出,眦目欲裂,双齿紧咬,脸上沾满干涸的血迹和灰尘。
“呜……”我狂叫着,却被狠狠的捂紧,我挣扎着,却挣不脱贺云崖的力量。
那是哥哥的容貌,再遥远的距离,再扭曲的面容,我都不可能看错,十几年的依偎,十几年的耳鬓厮磨。
那双充满了温柔的凤眼,再也看不到往昔的宠爱。那俊美无俦的容貌,再也残留不住半点他的笑容。
我只看到了不甘,愤恨,悲戚!
“将军难免阵上亡,风翊扬便是马革裹尸也要守卫这‘红云’江山!”傲骨铮铮,誓言旦旦,那长空鹰击的身影,从此消失了。
我紧咬着牙,口中全是血腥之气,眼前不断交叠着的,是那死不瞑目的双眼,是那眼红飘动的同心结穗。
哥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