鼻端,嗅到的是血腥气,很浓很浓的血腥气。
而就是这气息,从梦中到清醒,都始终没有放过我。
“莫动。”一只手按在我的肩头,声音清淡,在那手上肩头的时候,檀香掩盖了血腥,让我暂时不再那么难受。
这味道,是遥远记忆中的熟悉,我睁不开眼,却能从味道中寻找出他的身影。
“莫公子?”声音很轻,很轻,但是语气肯定。
“嗯。”他淡淡的应了声,握上我的手,清香中自有一股暖意,“我现在要保你的命,也许会有痛楚,但是你一定要忍着,撑住这口气。”
他的声音有些抖,原来我竟到了连他都没有把握救的地步了。
“我会!”我用尽力气睁开眼,反手握上他的掌心,“凝卿求您,保住孩子。”
没有了爹爹,没有了娘亲,没有了哥哥,这个孩子就是我的唯一的骨血,我唯一活着的理由。
不管孩子的爹如何,这是我血脉相系的一切。
面前的人,依然是出尘脱俗,清冷的表情,淡漠的面容,眼神中蕴着慈悲普渡,还有很细微的悸动。
他的那白袍上,一滩鲜红的血迹刺眼已极。在面对我的瞬间,那双眼悄然的避开,“对不起。”
他说对不起,为什么要说对不起?
他拈针的手指在颤抖,“风小姐,对不起,我保不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