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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清鸿李代桃僵,让易承烈娶恒昌公主,并非解风翊扬心头不愿,而是不希望风家再多一个靠山,更是为了让他远赴南疆铺路。若娶公主,风翊扬势必常年留在朝中,再多风吹草动也瞒不了他,驸马爷更不可能率兵远征战死沙场。

晏清鸿啊晏清鸿,你果然是一石数鸟,连环计层叠无数,时至今日方能勉强看出一二。

心头,开始阵阵的闷疼,抽的我无法呼吸,连带小腹那,似乎也开始隐隐的泛起了痛意。

不能想那个人,只要想到他,无边的疼就会弥漫在胸口,一下下击打着我,脑海中片片掠过的温馨记忆,扭曲着,幻化成了狰狞。

当缠绵变成诀别,最痛彻心扉的,反而是最最普通的片段,一句问候,一点关怀,一个拥抱,都成了嘲笑自己痴傻的证据。

因为自己把最柔软的地方给了他,他便在里面生了根,象水蛭般吸着精血,生根发芽。

便是剖开心,看那血淋淋流淌,也挖不出被他腐蚀的烂疮,这,便是爱的蛊。

我任他下了蛊,只能一任它痛下去,或有一日,便习惯了。

“我扶你上榻休息会吧,老坐着不好。”她抓上我的手腕。

突然的动作让我惊诧,手猛的抽回,手心中的东西落了地,不等她反应,我已飞快的俯下身,手指抓上红色的穗结。

一双手,比我更快,拾起了穗子,放入我的掌心。

我木然抬头,黑色的劲装掠过眼前,我怔愣了半晌,忽然猛抓住他的手,“贺护卫,你告诉我,哥哥他的……在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