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僵硬着身体,“我凭什么信你?”
“凭我要宁落臣。”声音充满自信,还有几分看戏的逗弄,“我们做个买卖,我保宁落臣三个月,三个月后你要杀要砍我不管,这三个月中我也不会泄你半分底细,若我愿意,只怕还会帮你。”
“为什么这么做?”冰冷的寒风让我轻咳着。
“因为我想看看,有了你的助益之后,易承烈和易清鸿到底谁能夺下这江山,现在可不是‘梁墨’一处国土了,加上了‘红云’千里,似乎更诱人了。”他掐着我的手松了松,“怎么样?愿不愿意与我做成这笔交易?”
“送上门的好处我不会要,拿人的手短,这点道理我还懂。”我拒绝了他的提议,发现他的手已经远离,拢了拢大氅,“我宁愿看眼前的利益,现在杀了他对我来说更好。”
“那易清鸿呢?”他毫不留情的丢过来一个名字,让我所有的坚持开始动摇,“若只是要杀一个人,你何必千里迢迢来元都,何必布下这么大的局帮助易承烈?还有‘塞宛族’,你就这么放过了?”
宁落臣是直接害死哥哥的凶手,那易清鸿呢?那砍下哥哥头颅献给‘梁墨’的‘塞宛族’呢?
“你来这里,不就是因为易清鸿毁了你的一切,你也要毁掉他的一切吗?”那轻松的南地嗓音,一语道破我深藏在心中从未告诉任何人的念头,让我的戒备之心愈发的重了。
“承不承情是你的事,今日看来我们暂时能达成协议了,那么宁落臣我便带走了?”他一声闷笑,手掌微推,将我推向了贺云崖。
我脚步踉跄,冲向贺云崖,眼尖的忽然发现地上的红艳之色,随着风轻轻摆动,硬生生的扭了一步,不肯踩上。
脚下传来巨疼,整个人扑跌在地,贺云崖似也未想到我会有此举动,来不及伸手,我已摔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