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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谓矛盾,就是这般吧。

我也知,忘掉,不过是两个字,做起来怕不就是一生。

车越西行,天气愈发的寒冷。已入深冬,地上的积雪早成了冰封,坚硬滑溜,车辘辘上被仔细的缠了稻草,速度也更加的慢了。

吱吱呀呀的行车中,我在厚重的车帘缝隙中隐隐看到了高耸的城墙,青石的城墙上旗帜鲜明,在风中猎猎的翻飞着,当中一个大字——易。

铁枪擦过刺耳的声音,马车在城门前被挡下,“出示通行令。”

这里,是西北边陲重镇,也是南王易南天的辖地。说是辖地,更象是割据而治,他不进犯‘梁墨’,‘梁墨’也拿他没有办法。

拥有自己的‘通关令’,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进入他的领地中,这让这西北边陲之所更多了一层神秘。

南王,一个发誓永远镇守西北不入京师的人,却被封了个南王的称号,倒象是一种讽刺。

手中的一枚印鉴伸出车外,“劳烦通传南王大人,易清鸿使者求见。”

士兵傻了半晌,偏头对着印鉴端详了半天,依然是不明所以的神情,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将阻拦着的铁枪打开,然后小心翼翼的接过印鉴,飞也似的跑了。

印鉴,属于易清鸿皇子地位的印鉴,当初失魂落魄的我离去之后许久,才发现自己竟然鬼使神差的带走了他的皇子印鉴,还有那枚家族长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