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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执起筷子,撩起袖沿,夹了一片鸡脯肉放到他的碗中,“清鸿,莫等菜凉了。”

这一刻,他执筷的手紧了下,捏着筷子的指节泛白。

我却笑了,依然温柔的浅笑。

易清鸿,你也会痛的,对吗?

筷子夹上他极爱的嫩冬笋,放入他的碗中,“西北酒烈,稍后再饮,莫伤了身。”

往日朝堂之下,他应酬归来,也常是微醺着酒意,我常常也是这般一句话,便在他的亲吻中失了下文。

他僵硬着手,夹起嫩笋,细细的咀嚼,始终不曾看我,只是那一贯温和的笑容,不知何时竟敛了。

原来,温柔真的可以如刀。

不,是如剑,双刃剑。伤人同时,亦划破了自己肌肤,只看谁更能忍受,更能承受的了。

易南天果真再没提一句与我有关的话,只在我为易清鸿偶尔布菜斟酒时投来饱含深意的笑,与易清鸿随意闲聊。

易清鸿执着酒杯,微转了个方向,杯沿处有淡淡的红印,是我胭脂留下过的痕迹,他凑上唇,贴上那方红印,将杯中的酒饮下。

“清鸿啊,我这西北的酒如何?烈否?”易南天笑着,颇有几分得意。

易清鸿的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红晕,更显得君子儒雅之态,“饮烈酒,骑烈马,挥斥方遒方显得我男儿本色,这就确实美,在清鸿心中,唯有一种酒能与之相比。”

易南天的脸上露出了询问之色,“哦?还有更美的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