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清鸿松开我的手,前行两步,与易承烈面对面,也是一语不出,一声未吭,但是身上无形的气势猛的放开,扑了出去。
易承烈象是被什么打了一下,身体摇了摇,退了半步方才站稳,全身的力量绷紧,如临大敌。
无声的较量,在这一刻变的有形,任何人都无法忽略的对峙刹那展开。
易清鸿抬了抬下巴,还是不说话。
易承烈眼中的精光闪了闪,嘴角抽动了下,“见过皇兄。”
随意的敷衍,带着不甘,他的呼吸声连三步之外的我都能听到。
微微的皱了下眉,内心轻叹。
二者对敌,心先乱者输。动怒,也是心乱。
“皇弟,许久不见,别来无恙?”易清鸿扬起声音,面容含悲,隐隐颤抖,“我归晚矣。”
“晚矣?”易承烈抬起头,“父皇驾崩,消息两日内已入陪都,你今日方归,可真是大孝啊。”
“父皇出殡在即,你不进梓宫拜别,急匆匆的上朝堂,以皇太子自居,又是什么目的?”
镇定下来的易承烈话语咄咄,言辞激烈,既有身为儿子的伤痛,也有身为弟弟的气愤,而易清鸿反而敛了初始的锋芒,低垂着头,不住颤抖着双肩,偶尔重重的吸一声气,不反驳,不抗辩。
良久,他才抬起头,长长的叹了口气,“路上积雪,前行艰难,回来晚了是我的错,我愿领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