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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承烈沉吟了下,重重点了下头,“可以。”

他双手捧着遗诏,在百官面前慢慢行过,将那卷黄色的绫布在众人面前近距离的缓缓挪动。

每个人都低头讷讷,不敢言不敢看,而易承烈仿佛胸有成竹,特地展示到他们面前,停留几个呼吸,再移开。

他神色肃穆而行,易清鸿只是背着双手,双目饱含深意凝望我,根本不管易承烈接下来会有如何的行动。

气定神闲,这就是他,无论任何情形,无论任何状况,最容易看到的就是他这副表情,也是最让我心头不安的神情。

他不是神,他也有情绪,无论如何掩藏,眼神中多少还会流露几分,以我对他的了解,有一分就足够捕捉了。

可是,从易承烈将圣旨捧到百官面前开始,我就一直关注着他的神情,却看不到半分改变。

这,不是压抑着的淡定;这不是刻意做作的平静;更不是假装的从容,这一切都是真实的,因为我看到,随着易承烈行的步数越多,他眼中的坚定也就越深。

成竹在胸!

我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此刻的他。

对易承烈的坚信也在他这般的表情下开始松动,染上怀疑。

我将目光投射向群臣,仔细观察着他们的表情,当那圣旨在中书令面前晃过时,我看到了那人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圣旨,目光瞬间一窒。

很微弱的变化,就连表情都没有任何改变,若不是我一直观察,也看不出这细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