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不悔。”
短短四字,说的不知是不悔允我十日,还是不悔救我乱军之中。
“大皇子不用表态。”我眼望着群臣的表情,不曾侧首看他一眼,“凝卿不过是赌而已,可不敢笃定您以身相护。输,左右是死;赢,天下易主。”
“你赢了,可天下并未易主。”
“你赶到了,江山也未入你手中。”
两个人的谈话结束,那官员战战兢兢的目光几次掠过易清鸿的脸,愈发的恭谦了。
我看了看易承烈,他面色凝重,眼神犀利,“杨雨虽未有功名,但字字谏言独到睿智,为国献策岂有平民官员之分?”
“那倒是。”易清鸿的声音插/入,“那些谏言,换做朝中诸位,是否敢言,是否能思虑如此完备?”
朝堂之上,又一次出现了无声的沉默。
南王易南天的脸色,平静如常,只在易清鸿开口时,眼神窒了窒。
中书令大着胆子,讷讷的吐出一句,“可此人行踪难测,就算二皇子您保荐,他又是否愿意出仕?”
“其实我,不愿意你入仕。”易清鸿的声音轻轻的飘过耳畔,“或许你比他们都有资格和能力站上朝堂,但你的身体,承受不住。”
“原来你,一直都知道。”目视前方,波澜不惊。
“除了你,没有人能写出那样的治国之策。”他轻叹着,“因为我记得,你曾与我讨论过,如何让百姓安居,如何让国库在不加重赋税的情形下充盈,如何分解朝中党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