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一会,砚台中的磨就干了,我倾了些水,慢慢研着。
天冷,身上也没有多余的热气,一夜的批注下来,只觉得腹中隐隐的抽疼,惊觉今日又忘了晚饭。
照此下去,怕不是要不了几日,易清鸿就可以彻底除去我这心腹大患了。
身上愈发的冷了,我拉开房门,呼啸的冷风夹杂着雪花扑进了屋子,将房间里的温度顿时压凉了不少。
三更的梆子响,在夜色中分外震心,我又悄然退回了步子。
居住之所不过是临时安排的,下人不过打扫之人,为了安静我早言明不许任何人打扰,现在只怕早已睡下了。
算了。
我倒了盏茶,啜了口,拢拢衣衫后,提起了手中的笔。
落笔静静的写着,才不过几个字。
“叩……叩……”
窗格子上传来轻轻的敲击声。
我愣了下,凝神听了听,北风的呼啸让我一时无法判断这声音到底是风掠过的响动,还是人为。
“叩……叩……”
声音再度响起,足以让我明白,窗外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