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你也是不介意我请宴的地址是督政令府的吧?”他还是赖赖的神情。
摇头,柔柔的望着他。
被我看的有些不自在,他抬起手腕,手中的酒壶流泻下一串银色的水珠,尽入他的口中。
擦了擦唇,他不羁的笑着,手指勾上我的下巴,“为什么用这样的眼光看我,是想勾引我吗?小心我把持不住。”
轻轻眨了下眼睛,“好啊。”
他手指一颤,手忽然撤了回去,“车中太狭窄,气闷,我上车顶透气。”
高大的身影站起,伸手掀开车帘,不待他跃出,我忽然伸出双臂,从身后紧紧拥上他的腰身。
那身体呆住了,僵立。
我的脸,贴着他的背心,轻轻颤着,“今日是除夕,你还想离开我吗?”
被我箍紧的身体绷着,声音调侃依然,“督政令如此热情,让赫连受宠若惊,既然说了今夜不负佳人,我当然不会走。”
“前年除夕,你我一人城外一人城内,守的是喊杀震天的岁;去年,你在边疆我在京师,守的是天涯两隔的天;今年,你还想对面相见不相识吗?”
他的呼吸声很重,很快,也很凌乱
“督政令大人,前年和去年我都在草原上陪着羊儿马儿守岁,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呢。”
“恒昌是我血缘至亲,却不是情感至亲。”我轻轻叹着,“你要告诉我,这天下间,风凝卿早已没有了至亲吗?”
那刺鼻的羊膻味再也无法阻挡我的靠近,我紧紧的揪着他的衣服,就怕手劲小了他就此从面前消失。